【镜梦】好
*镜飞彩永梦同事十年,且崩原体问题已解决
*巨型流水账现场
*第一人称视角
我认识他整整十年了,从最好的同事变成了人人称羡的恋人。
我们确定关系得很突然。
在我即将去美国参加医学研讨会的前一天,那个时候,所有有关崩原体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人们再也不需要假面骑士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我在研讨会上表现出色,获得医学界教授的青睐,那么我很可能会被留在美国。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并没有像poppy看的烂俗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它既没有下着浪漫的雪,也没有阴沉着下很大的雨。
我刚挂掉父亲的电话,他殷切的叮嘱我记得带着什么,也感叹着我的成就,言语间满是自豪。言谈中他又提及这次留美的机会,信心十足的似乎我一定会留在美国。
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好留在美国这件事,又或者,我压根没有想过。
门铃声突兀的响起,让我刚刚得到清净的耳朵又继续嗡鸣起来,我带了几分怒火过去开门,猜测着是什么推销员一类的。
一定要冷冰冰的赶他们走才行,我暗暗想着。
然而,在我打开门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时,我的火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大概是跑着来的,前额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脸上也有一些汗珠。
他虽然在笑,但是呼吸很不稳定。
我侧身想请他进来,他笑着摇摇头,他盯住我的眼睛,我能从琥珀色的浅瞳里看见我自己,一个有点紧张的我自己。
“飞彩桑,我喜欢你……”
我大脑一阵翁鸣,声带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实际上,我听的很清楚,我的同事,我的战友,此刻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喜欢你。
或许是我的打断让他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能明显感受到他放松了下来。
“飞彩桑,我很喜欢你。不知不觉在相处中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最后一句话很轻,几乎是气音,感觉随时都能被风吹散。
我盯着他的脸看,脑海中既没有出现我们相处的过往,也没有什么声音反对和赞同。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我再一次的大脑一片空白。
“好。”
我沉默了很久才给答复,久到我面前的他已经紧张的僵硬了四肢,在听到我同意的答复时才缓慢的舒展开来。
他冲上前来抱住我,干净利落的亲在我左脸上,然后急匆匆的跑走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像是我一时头脑发热做出来的决定,但实际上并不是,尽管我什么都没有思考,但是我很清楚。这不是我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
因为关上门时我难得的笑出了声。
顺带一提他是永梦。我的恋人他叫宝生永梦。
结果很显然,我没有留在美国。
当我回国的航班降落到机场后,我还没从出口出来就看见了眼熟的身影,我看着他向我狂奔过来,一时间很担心他会摔倒。
事实上他也确实摔倒了,摔在了我的怀里,连带着压倒了我的心。
他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从我身上起来,极其自然的接过我的行李。
在他身后是我的另一些同事,他们或是投来了打趣的目光,或是投来戏谑的目光,我自然而然一概忽视,牵起了恋人的手。
我在美国的这三个月内并没有停止和永梦的通信。他把在cr发生的每一件小事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我。以至于我都怀疑我甚至并没有离开cr一步。
然而我却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我们的关系没有刻意遮掩。身边有眼睛的熟人大概都能猜到个七八分,我们也都不甚在意。从生死里滚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除了生命真的没什么可在意的吧。
我们像是任何一对极其普通的情侣——会在工作的缝隙黏上彼此,在周末时我们去约会,又或者干脆窝在永梦家里打游戏。
我话不多,大多数时候是永梦在说,我点头附和。
我曾有一段时间对这份恋情很不自信。
我的初恋,那个可爱的女孩,就是因为我的冷漠和不知趣,从而失去了生命。
我能照顾好永梦吗?
无数次的深夜我被不知所云的噩梦惊醒,然后望着天花板问我自己。
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包括我自己。
再后来,永梦就搬到了我的公寓。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我们的感情到了可以住在一起的地步。
房间里多了永梦的东西,才发现原来不小的空间开始拥挤,洗漱台上是一对牙刷,沙发上开始长衣服,客厅电视机柜子上开始出现游戏光碟。
对于这些变化,我无法评价,我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有多少是带着点喜欢的吧,毕竟它们来自我的爱人,永梦。
我们以恋人的身份相处了三年,这三年中,我们并没有吵过一次架。我说不好这是不是在后来也成了我们分手的原因之一。
总之我和永梦之间出现了难以磨灭的问题。
是什么我们开始出现问题呢?
借助着咖啡我想了一整个晚上也没想出原因。
大概是真的不合适吧。
我借用着网上的词来安慰自己,同时也完全明白这只是个连自己都骗不了的借口。
我们都意识到这段感情出了问题,都再以微妙的别扭得姿态相处着。我们两个人都尽力想修复这段感情,但是最后徒劳无功。
永梦的东西一趟趟被运走,房子再次空了下来,牙杯只剩一个,沙发上没有衣服,电视柜没有游戏光碟,我不用再在地板上跳来跳去防止踩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最后需要离开的,是永梦。
像是最初的告白是永梦跑了千里只为一句喜欢我,最后放手也挺浪漫的。
我站在出租车旁,俯下身透过摇下玻璃的车门亲吻他的额头。
气氛仿佛凝固了,我想说点什么,但永梦比我先开口。
他说,我辞职了,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
我还想再试试的挽留堵在了喉间,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打磨过,涩的发疼。
我很难再发出声音,用尽全力也只发出了一个类似于“好”的音节。
车窗自动升上去的噪音扰的我头疼,出租车在我面前离去,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天。
就像是一个圆,一个以好字开始的圆,最终用以好字作为结束。
我望着天空,蓝天白云正在漂游。
哦对了,那天晚上,其实夜空中的星星都比平时多。
小记
这是这段时间来最一气呵成的东西了,这种自己还能写出东西的感觉很棒。
梗是这个:
我认识她整整十年了,从最好的朋友变成恋人,再变成前任,最后回归我们本来的样子——陌路人。
确定关系得很突然,她来找我说喜欢,想试试,我很认真地抱着手机想了好久,回了她一个字:“好。”
最后放手得也挺浪漫,我站在出租车旁,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她以后不想再联系了。
她看着我,点点头,说出的依然是那个字:“好。”
原文案已经很棒了,但是为了更贴合人物做了改动。
最后,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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