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糖豆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伊甸园

应该没什么预警,灵感来源于濑户利树出演的mv夏の雪。

没写完,但是希望有小朋友来找我玩,我太无聊了,扩列么,顺便找个换情头的小可爱。


镜飞彩不清楚永梦在哪里翻出来的苹果。

那是个通红的如火焰的苹果,被年轻人苍白纤细的五指紧握着,热烈的红和孱弱的白一时间晃了飞彩的眼睛。

“把它给我。”

镜飞彩拉住在房间乱跑的永梦,向瞪着一双小鹿眼看着他的人伸出右手。

永梦三两下挣脱飞彩,跑到墙壁和柜子形成的狭小空间蹲着,那个苹果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矮柜上方是一张挂历,今天的日期上被打了大大红色的圈,12.24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可能还有些凌冽的风,夹杂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歌声。


“走れそりよ风のように

  雪の中を軽く早く

  笑い声を雪にまけば

  明るいひかりの花になるよ*。”


躲在角落的宠物用类似哀鸣的声音唱着欢快的歌曲,那声音最初是几不可闻甚至是走音的,待到声音的主人逐渐安定下来,音量才慢慢升高,有了点圣诞歌的意味。

歌声断断续续的传进不远处镜飞彩的耳朵里,他看见那虽纤细但却有力的手臂逆着光举着苹果,窗外阴沉的天加重了这抹黑色。

手臂和苹果扭曲的不太清晰的映在墙上,一双手托举着苹果,似乎有什么藏在那无光的苹果中马上就要冲破薄薄的壁垒。

是蛇,一条黑色的,吐着蛇信斯斯作响的毒蛇。

镜飞彩微张开唇,一句惊呼被卡在齿间。

黑色的蛇以极快的速度从苹果内部冲出,永梦用同样快的速度把苹果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不可以。”

镜飞彩的呵斥极轻,似乎只是发出声音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只是终究是迟了。

永梦抱着那个咬了一口的苹果,眼睛眨了眨,他起身走到镜飞彩的面前,把苹果递给他。

他低头去看,那苹果被整整齐齐咬了一口,自家宠物嘴里的一口苹果也还没还得及嚼,于是左边脸颊的塞的鼓鼓的,像只护食又大方的仓鼠。

镜飞彩没接过苹果,他问,哪来的?

永梦歪了歪脑袋,含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隔壁的女孩子给的。”


那扇对于永梦来说是可以通往新鲜世界的阳台门不总是开着的,他的飞彩桑总会在细心锁好所有的门窗后离开。

这栋房子里玩的东西很多,飞彩并不限制他在这房子里的自由,他在房间里穿梭时并不渴望窗外的世界,偶尔看向那映照着外界的玻璃门也很快收回目光。

那一次,飞彩带回来了很好吃的甜甜的蛋糕,奶油的香甜混合着草莓的果香,永梦毫不客气的捧起盒子,张口直接咬上蛋糕。

淡黄色的奶油蹭上了永梦的鼻子,他那天在家里翻出来镜飞彩的蓝色衬衫和白大褂,马马虎虎的套在身上,扣子没好好系上,白大褂也只是松松垮垮的搭着。

飞彩抽出湿巾想擦掉永梦鼻子上的奶油,不知道是哪里碰到了永梦的痒痒肉,小家伙在他身下笑成一团拱来拱去。

等到他彻底治住永梦时,后者原本就没系好的衬衫裸露出大片的肌肤。

永梦仍在笑着,他头靠在飞彩的胳膊上,小口小口喘着气,他在等一个吻,等飞彩吻他。

但实际上,一通电话叫走了天才外科医生,永梦学着电话里的语气嘟囔出声,他躺在沙发上,笑容从镜飞彩接到电话后就慢慢冷却,待到飞彩冲出门时直接了当的消失了。

一阵风呼啸着吹进来,永梦盯着那扇大开的玻璃门,现在过去大概还能看到飞彩的背影吧,永梦如是想着也如是做了。

他光着脚跳过一堆书和零食,站在阳台上往下看,那天他站了好久,或许飞彩是开车离开,或许飞彩没走那条路,总之永梦并没看到飞彩的影子。

他转身想走时,就和一个女孩子对上了视线。

邻居家的阳台装了摇椅,女孩捧着本书,手里还拿着一个通红的像火焰的苹果。

女孩被永梦的视线盯得不舒服,她以为永梦是想吃那个苹果又不好开口,就冲永梦挥了挥手,那个苹果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红色抛物线然后被永梦接住。

女孩从摇椅上跳下来,膝上的书合拢起来抱在怀里,三两步轻快的跑进去又探出头来,“我叫摩卡哦。”

少女的声音如林间的百灵清脆好听,然而永梦的注意力全在那个苹果上,他把那个苹果藏在了飞彩找不到的地方,他本来没打算拿出来吃那个苹果的,他们应该好好的和他的宝物放在一起的。

可是啊,他在飞彩手机的推送上看到了平安夜要吃苹果的说法,就想着和他最喜欢的飞彩一起享用。


“飞彩桑,我想出去玩。”

镜飞彩伸手打掉了永梦手里的苹果,苹果掉到地板上后又弹跳起来,骨碌碌的滚了两圈。

那苹果并不像外表那样美好,中间一块都是腐烂的颜色,受到撞击后连果肉都被撞得松散了。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不可以出去。”

镜飞彩听见自己皮笑肉不笑的声音,“永远不可以。”


永梦呆立了半天,然后慢慢蹲下身子去够滚远的苹果,终于把那个苹果握在手里的永梦起身太猛撞到了桌子,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震荡了下瓶身最后倒下向桌边翻滚。

酒瓶破碎的声音像是一颗小型炸弹,其效果也差不多——褐绿色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深红色的液体潺潺流淌,逐渐洇湿了整个地毯。

永梦像是吓傻了,不后退反而更往前了两步。

“宝生永梦!”

他听见镜飞彩咬牙切齿的嚼他的名字,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刹那,手腕就被过大的力气钳制住,永梦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镜飞彩压倒在床上,晕乎乎的永梦在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中仍能感受到飞彩放在他身上的食指是颤抖的。

飞彩桑,在恐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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